鸡鸣破晓,此时天色已经大亮。
秦川几人一回到岗岗营子,就看到众多村民早早起来,互相打着招呼。
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议论纷纷,时不时唉声叹气,脸上即是焦急又是后怕。
整个岗岗营子都笼罩在一股压抑的气氛中。
出事了?!
四人对视一眼,心中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撞邪的画眉,眼中都有些凝重。
他们踏上团子山,深入黄皮子坟,一路上经历千辛万苦,才将阴阳菇采摘回来。
如果画眉挨不过昨晚,那他们一腔热血就付之东流了。
想到这里,胡叭一有点坐不住了,连忙道:“秦爷,我去问问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嗯,回头来英子家。”
秦川不置可否道,加快脚步直接奔着英子家方向。
因为在前方,皮包已经快步迎了过来。
“秦爷,出事了!”
皮包顶着一双浓重的黑眼圈,脸色无比阴沉难看。
“回去再说。”
秦川点头,表示已经明白。
一路上他能够感受到岗岗营子不同以往的氛围,看来这件事情还不小,让整个屯子都躁动不安了起来。
一直到踏入英子家里,秦川脱下棉袄大衣,递给一旁等候多时的陆虎。
“秦爷,出了两件事情。”
皮包提着水壶,倒上一杯热水,快速说道:“一件是常沙那边,我们自己的事情,另外一件是有关于考古队和岗岗营子的。”
“哦?两件?”
秦川挑了挑眉,道:“一件件说,先说常沙那边怎么了。”
“小皮匠带人打伤了我们的伙计,封了我们的白玉阁盘口。”皮包说道。
秦川闻言顿时脸色微沉,问道:“伤的有多严重?”
他的心腹手下本来就没有几个,血尸墓直接折了两个在尸蟞王口中,皮包和陆虎带到岗岗营子,常沙那边就只留下了三个人。
这几个人可都是他花费了很长时间培养起来的,都是目前值得信任的伙计。
“重伤了一个,其他的新招来的伙计死了好几个。”
皮包也是脸色难看。
“陆虎,你打电话叫他们立刻、马上躲起来,重伤的送去医院,然后安心等着我们回来。”
秦川看向面色冷峻的陆虎,不假思索的开口道。
“是!”陆虎点头,走了出去。
“说一说具体是怎么回事,光是小皮匠一个人,可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出手。”
秦川这会倒是冷静了下来,接过皮包递过来的温水一饮而尽。
皮包道苦笑一声,道:“邱爷在常沙四处散播我们死在了外头,所以小皮匠坐不住了,想要拿下我们的白玉阁用来抵押之前王麻子欠下的债务。”
“原来如此,这两个狗皮膏药居然里应外合了起来,这小伎俩一如既往的恶心人啊。”
秦川手指轻轻敲击桌面,不急不缓的问道:?“小皮匠可是四阿公那边的盘头,如今带头封了我们白玉阁,三爷那边怎么说?”
虽然他是白玉阁新晋的盘头,在道上名声不显,但要知道他好歹也是背靠着中三门吴家这颗大树。
哪怕小皮匠是陈皮陈四阿公的人,也不可能如此直接这样明目张胆的出手。
因为一旦惹得陈吴两家交恶,他一个盘头可担不起这个责任。
毕竟,吴家二代的几个爷,可没一个好欺负的。
尤其是掌管地下这方面事情的吴家三爷,做事凶狠果决,在道上可是出了名的铁血无情。
前世在影视荧幕上表现出来的温和、大度,也仅仅只是对待吴天真这个血亲子侄一人而已。
最起码,据秦川所知,道上就没几个敢正面硬刚吴家三爷,哪怕是同属于老九门,辈分极高的陈皮陈四阿公,也要给吴家三爷几分薄面。
小皮匠敢这么做,除非是有人默许了。
比如说…四阿公…………
“三爷那边没有任何回应!”
皮包也是紧皱着眉头,唉声叹气道:“据说三爷最近离开了常沙,目前只有潘爷一个人在常沙,他没有理会下面这些马盘的事,道上的人都在传三爷发现了大墓,正在暗中联络喇嘛盘的人张罗着下地的事情。”
“离开了常沙?”
秦川心神一动,忽然想起了什么。
这个节骨眼,该不会是七星鲁王宫的事吧?
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倒也是可以理解了,毕竟这可是揭开老九门和汪家对抗的序幕。
比起喇嘛盘那批专业下地,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,马盘的人就如同一盘散沙一样,又像是春风中的野草。
割掉一茬,不久后又会重新长出一茬。
和老九门几十年的布局相比,也就变得无足轻重起来。
既然如此……
秦川沉吟了一下,脸色渐渐森然了起来:“准备一下,我们中午回常沙城,小皮匠既然敢伸手过来,我就要剥了他的皮,敲断他的骨头!”
“好的,我这就收拾收拾。”
皮包脸上郁结之色消散,整个人又变得自信精神起来。
忽然,他想起想到了什么,又转身回来:“对了,差点忘了,还有一件事情,就是牛心山塌方了,陈教授的考古队被埋在了下面,还包括一批岗岗营子的青壮年。”
“牛心山塌方了?”
秦川眉头一挑,顿时恍然明悟,怪不得岗岗营子的村民都慌乱了起来。
这些天经历了黑风口金国将军墓,关东军地下要塞,黄皮子坟一连串的离奇事情,如果不是皮包提醒,他都快忘了考古队的存在了。
根据前世的记忆,负责挖掘牛心山的考古队,也是从山顶坍塌的地方一路向下挖掘,最后不知是何原因引起山体二次坍塌。
整个考古队被深埋地底下,无一人生还!
陈教授虽然专业技术极强,但遭遇到这种不可预估的外在因素,只能说他运气不好了。
“秦爷,因为考古队的事情,让整个岗岗营子都乱了起来,村长已经张罗手人手去牛心山救援了,他知道你精通风水堪舆之术,之前一直在等你从团子山回来。”
“你要不要过去和他打个招呼?”
皮包挠了挠头,犹豫了一下问道。
“他怎么知道我懂风水的?”秦川诧异道。
“是陈教授的学生叶一心,她因为留在营地逃过了一劫,在牛心山塌方以后,赶忙回来求助村长,应该是从她口中知道的。”皮包回道。
“这……”
秦川拧着眉头思忖,片刻后,摆手道:“牛心山塌方的泥水可不是光凭人力能够挖开的,交给他们自己去做吧,我们先回常沙城,那里才是我们的根!”
皮包默默点头,转身走出房屋。
不过,很快他又回来了,苦笑连连道:
“外面有一个人求见你,是陈教授的那个女学生,她疯了,我没能拦住她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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