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好奇的问车厘子:“这话怎么说的?”
金生水说道:“你是买股票了,你还是买基金了?”
车厘子一脸不屑说道:“什么股票基金,修行人能买那东西吗?”
金生水嘿嘿笑了一声,说道:“那你的钱怎么没的?”
车厘子叹了口气,说道:“当年我发现我失去能力的时候,我其实是不甘心的。”
“现在想想,如果抽身离开的话,我至少还能做一个有钱人。”
“可是,我在上京习惯了众人的吹捧,那种众星拱月的感觉,只要享受一次,就再也离不开了。”
“那东西太美妙了,比什么吃什么药都爽啊。”
旁边的姬衍圣深有同感的使劲点头。
车厘子接着说道:“所以,我就没有走,我想办法解决问题。”
“但是这问题,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掉的。”
“那时候,又有人来找我买丹药了。”
“我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水平,幸好那时候还有一些存活,我就把存活卖给他们了。”
“后来陆陆续续的,又有人来找我买,可是我连存活都没有了。”
“我就只好装病,假装自己身体不适,无法炼丹。”
“起初的时候,这个借口还能糊弄过去。但是后来……唉,后来这个借口也不行了。”
“上京之中,开始出现了一些谣言。”
“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传出来的,说我不行了,以后都没有办法炼丹了。”
“这王八蛋真是心思歹毒啊,不过还真是让他瞎猫碰死耗子给猜对了。”
“无奈之下,我只能偷偷派人,匿名收购我自己炼制的丹药。”
“要知道,我丹药最火的时候,有很多人明明不需要,但是也会买很多。”
“甚至有很多黄牛,囤积居奇。”
“我就花了大价钱,从黄牛手里买我自己的丹药,然后再卖给修行人。”
“如此一来,谣言不攻自破。”
“可是我这么多年赚的钱,很快也就挥霍殆尽了。”
“我给我自己争取了三年的时间,可是这三年,无论我用什么办法,都没有恢复能力。”
“什么电击,什么针灸,什么雷劈火烧,能想到的,我全都来了一个遍。”
“可惜,屁用没有。”
“后来我实在没有办法了,就悄悄地离开了上京。”
“我本以为,我离开上京之后,上京肯定会掀起腥风血雨,一大帮人四处追查我的下落。”
“可是万万没想到,上京很快就平静下来了,好像大伙都忘了我似的。”
“只有需要丹药的时候,他们会嘀咕一声:要是药神还在就好了。”
“我刚离开那几年,上京之中,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谣言。”
“有人说,我是被人杀了,有人说,我炼丹不成逃走了。有的人说,我炼出来了仙丹,已经成仙升天了。”
“总之,说什么的都有。”
“十年之后,那些莫名其妙的谣言都消失了。”
“我这个药神的身份,渐渐地成了一个传说。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怀念我了。”
“越来越多的人,开始敬佩我了。”
“甚至有人说,我肯定是感悟到了天道,实力更近一层了。因此懒得再给凡人炼丹了。”
“后来有一年,上京还举行了盛大的纪念仪式,把每年的三月五号,定位药神节。”
“我一看这架势,就悄悄地搬回到了上京附近。”
“我当然没有露面,因为我现在狗屁不会,只要一露面,马上就露馅了。”
“但是,回到熟悉的地方,住着心里也能踏实点。”
“另外,上京人杰地灵,乃是气运汇聚的地方。”
“我在这里,也许能恢复能力也说不定呢?”
“只要能力恢复了,我就重新出山,照样是那个叱咤风云的药神。”
“我回来之后,就靠着坑蒙拐骗,攒了点钱。”
“至于那个算命的小道士,也是我最近收的徒弟。其实他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。平时就是给我送送饭,挑挑水而已。”
姬衍圣说道:“所以,之前我们跟你打听消息的时候,你为什么骗我们?”
“你把上京的修行人说的天花乱坠,差点害死我们。”
车厘子有些无辜的说道:“我哪知道他们的品性这么低劣?”
“当年他们和我打交道的时候,都挺善良的啊。”
姬衍圣郁闷的说道:“那当然了,他们有求于你,能不善良吗?”
金生水说道:“你既然躲了这么多年了,为什么不继续躲着了?你这逻辑我怎么想不明白呢?”
车厘子神神秘秘的说道:“因为,你们是我的贵人。”
“自从你们进了我的道观之后,我发现我的能力恢复了一点点。”
金生水:“啊?你能炼丹了?”
车厘子摇了摇头,说道:“炼丹的话,还差一点。但是对丹炉的感应,多了那么一丝丝。”
金生水哦了一声。
姬衍圣说道:“可是,你把你的大秘密告诉我们了。你就不怕我们给你宣扬出去?”
车厘子笑了:“不怕,不怕。其实我一点都不怕。”
“姬衍圣,你不认识我,可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,就把你认出来了。”
“你不是灵州的祝由领袖吗?小的时候,你爹带着你,还千里迢迢来上京求过丹药呢。”
“那时候我就看出来了,你心思单纯,本性不坏。”
“我把实话都告诉你,你断然不会害我的。”
姬衍圣愣住了。
他皱着眉头说道:“我曾经向你求过丹药?”